落選的段宜康。
讀〈理想迷路了-段宜康〉。壹週刊在 2004 年段宜康落選立委時的報導。
不同與以往的意氣風發,顯得格外低宕的他和一旁的牛頭犬形成強烈的對比。「喊告急是一件荒謬的事,我沒看過人因為落選死掉的,太奇怪了,你有什麼值得救的。像有人最後高喊,他如果落選,中華民國就完蛋了,這有說服力有正當性嗎?」
……
「這十年來,我不斷想,為什麼要繼續選,當立委衣食無虞,到處有人奉承,這是我選舉的目的嗎?這個問題每次選完就攪一次,但還想不出答案前,又要為下一次選舉準備。也許這次輸了,可以讓我停下來,想清楚自己在政治上的角色,檢視自己的改變。」
……
那時的他,面對自己外省家庭反對他走台獨的壓力,他不妥協。考研究所時,他填上考古題的答案就可過關,卻還是寫了「動員勘亂時期臨時條款是破憲行為」的答案,他落榜。從政前,他也曾想當記者,卻在面試時誠實回答:「在新聞現場,我不可能客觀,一定有自己的立場。」他現在的確沒有當記者。
……
「我變得更容易妥協,想起年輕時的天真,毫無顧忌,還是很失落。現在有這麼多的計算、妝點,把自己塑造成公眾人物,有時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政治人物要誇大自己好的一面,隱藏不好的,變得人前人後是兩個不同的人。我不想為了當選,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落選有了答案,他輸在沒把選舉當成最重要的事,因為他找不到參選的理由。他的理想迷路了,民進黨也是。他落選,至少還能回頭想,但民進黨沒辦法停下來想,拿到權力就只會一路往前衝,衝到哪誰也不知道。
段宜康如此,羅文嘉亦是。年輕的時候,我們讀以現在的眼光看來嫌過份天真的《聖堂教父》。漫畫的結局一直讓我們無言以對。真遺憾啊,理想和誠實,都得靠困境來認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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