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9日 星期一

「你想要什麼?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

讀小黛的〈第十三個故事之後〉,觸目心驚。

小黛總是這樣,讀本,也能寫出利刃般的文字,劃開你的靈魂讓你無從躲藏。

一個人要知道自己的性情,就知道怎麼去選擇一些生活方式,雖然生活是無法控制的,但是,在這之中,如果知道自己的極限與渴望的地方,那麼,無論怎樣委屈或是拖磨、耗損,到了無法忍耐的程度的時候,就自然不掛念了,這之間當然會承受很多自己想來的難過,還有那些美好甜蜜的曾經,不過,當深深的了解了已經不能的時候,那股悲哀就會叫人適可而止,可以了,已經沒辦法走下去了

每當到了那個時刻,我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或是可以說複雜的情緒已經讓人不知道該把哪一條線拉出,以解釋到底是踩到哪個地雷。解了那個地雷,其實並不會讓感情挽回,因為一個人決定失去或是捨去,必定是包含著日積月累的心事,來自他人的輕忽侮辱或排拒刁難,我們會因愛而忍耐退步,並不是讓別人騙了都不曉得,只是.....,等到有天,覺得自己沒有東西可給的時候,就是個盡頭了。雖然自己身上仍舊有許多豐富的東西,可是你發現你能對他講的是:

「你想要什麼?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
 
心口是滿的,破碎是之前的事情了,只是你靜靜的看著對方脆弱模樣,仍舊心疼他,卻也覺得他怎麼如此怯懦無能,只有委屈、不得志的感覺,一點都不肯振作。

生活的難堪可以分享分擔,卻不該是拿來作為逃避的理由,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許多事情需要安撫,說出來,被承擔,被在乎,被了解,心裡就會得到一種安置感,然後我們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那個難題或是處境,所謂傾訴就是有這個美好的功能。

許多人拿這個當潛逃的方式,人逃亡久了就會焦慮不安,置身在何處都變的沒有意義,終究哪裡對他來講都是暫時之地,失去信賴土地與人情能依靠的靈魂最悲慘,因為他們什麼都不能,他們用人生消化時間,心裡只在等待何時被逮捕處決,以了結這趟痛苦的旅程,這樣的性格只會讓自己萬分受傷,也讓旁人不知所措的離席

不論是親情、友情或愛情,我們都曾在這種情境下徘徊過,於是,現實在情感的支流上,叫我不必先知道結果再決定付出多少,人的心,如果像水一樣,有熱有冷有雪,那必定在不同處境下要面對熾熱、寒心與破碎,而本質仍舊是人類,一個人要活成什麼樣子,一部分來自於他自小的處境,一部分來自選擇,選擇少的時候,選擇多的時候,不同的年齡,經驗起來就是不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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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2日 星期一

(沈默的)反抗者。

「你快一點好不好。我快要遲到了。你是怎樣,給你吵了一暝還不甘願是否?」哺育者在玄關有如河馬上了岸。「啊我跟你講話你是有聽見莫?」

被哺育者始終不出聲,一頭小河馬泅進水面下那般,在微濕的早晨。

「ㄘ(出)去,你給偶(我)ㄘ去。」午後,換了另一個資深哺育者,一樣粗糲音質,「你實在有夠凌遲人,你看你──哎喲,為什麼打妹妹?打那麼大力。你真壞。好,你打她,阿嬤就打你。」啪啪。「會不會痛?」被哺育者哇的大哭。「ㄘ去,我不給你住了。」

晚上哺育者一陣大風的進門,高跟鞋有如蹄子叩叩叩,甩上大門,「弟弟。」不出半小時,開始河馬吼,「你給我過來。」

日復一日。作為鄰居並旁聽者的我期待著被哺育者開金嘴,吐出人語。

〈反抗者〉‧林俊穎‧2007/10/22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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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1日 星期日

好久不見,昔日的有翼族裔。

妳轉頭喚我
目光不受時空束縛直越而來
遺下片羽散落

又或妳灑然閉目
臉龐側揚成一道素淨的弧
描述飛行的軌跡


一場飯局。

相見,招呼。孩子們都大了,我們都老了。

到了那一天,要把這世界交給他們時,我們是不是能很肯定的對他們說,「孩子,為了能讓你們有個更美好的世界,我們努力過了,希望你們也能繼續努力下去。」

大人們在台上賣力演出。而孩子們都睡了。


爸比揹睡的大妹小妹


阿公抱睡的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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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9日 星期五

我的 Nimloth。

已經六個月大了,我的寧羅斯(Nimloth)

六個月前,在 B 會社(呃,現在改成 Q 會社了)外栽下,以聖白樹名之。

中土的金樹與白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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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8日 星期一

在這一天,過去的以及未來的。

今天。

1967 年的這一天,切‧格拉瓦於玻利維亞被俘,結束了他的革命生涯。隔天,他被槍殺。

十年後的這一天,娘把我生了出來。

然後,這麼多年後,照孔老先生的說法,到了站起來的年紀了。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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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6日 星期六

十月,樂生,我們繼續。

十月了,看看樂生,她受到嚴苛的考驗,但還好,她還在。

那,還有什麼可以玩的

10月10號 (三) 下午 1:00 修復鋼彈工作坊

10月20號 (六) 下午 2:00 社區學校開學

10月21號 (日) 下午3:00-6:00 林卻阿嬤生日快樂 徵卡片∕節目∕蛋糕!

10月28日 (日) 下午1:30-4:30 新移民文化在樂生 「泰國涼拌木瓜絲」及「越南春捲」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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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5日 星期五

The One。

現在還有誰會想要買桌上型電腦而不是筆記書?而且……All-in-one?

還記得剛被宏碁牽走的 Gateway 嗎?它給了我理由,The One


.CPU:Intel C2D 1.5GHz ~ 2GHz
.硬碟:320GB ~ 500GB
.19吋寬螢幕,1400 x 900。
.七個USB擴充槽。
.Wi-Fi(a, b, g 及 n)
.隨機配備無線鍵盤及滑鼠。
.TV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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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4日 星期四

炸神明

導演:賀照緹
2005/台灣/colour/DV/49mins
紀錄:入圍2006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國際短片競賽類


我看這部片,從一開頭就感覺到身體的緊繃,上次有這樣的感覺,是看《梅子的滋味》,再遠一點,是《怒祭戰友魂》

草莽的力量啊……。

「北天燈、南烽炮、東寒單」。在台東,每年元宵節,會有肉身寒單的儀式,導演神奇地得到黑道的信任——或更精準的說,得到他們願給予的程度的信任——,拍出這部令人看得血脈賁張而又不住被逗樂的作品。我一面看一面想,導演是怎麼蹲點的啊?簡直是不可能任務。看完片子後 google 了一下,導演是這麼說的:

2004年春天的一個午後,我和兩位同事到台東的玄武堂,拜訪寒單爺的組織者李建智,要問他是不是能讓我們拍攝寒單爺的紀錄片。在門口等待的時候,附近漸漸聚攏了刺龍刺鳳的兄弟,我心裡越來越緊張,不知待會兒會是什麼場面。

終於和李建智面對面坐了下來,我看著他,心想,這人是兄弟口中的老大,他又怎麼看待我們呢?他能理解我們要做的事嗎?他桌下藏著槍嗎?心中忐忑,於是嘴上結結巴巴,強裝鎮定表達了來意。待我說完,李建智雙手往桌上一擺,說,「好,我們要怎麼配合?」我愣了三秒,問他,「就這樣嗎?你同意讓我們拍嗎?」他說沒問題,把杵在外面刺龍刺鳳的兄弟叫進來,說,「她是導演,她要問你們問題,你們給她問一下」。

於是這事就成了。


呃,就成了。 XD

於是在「問一下」的過程中,以即將到來的元宵節為終點,片子逐漸揭露四個意圖「角逐」寒單爺的兄弟,他們的生活、擔任肉身寒單對他們的意義、他們對自己的定位……。他們坦率的話語,讓人既為他們捏一把冷汗,又被他們的自嘲/幽默所絕倒。我想,這或許是這部紀錄片引人議論的地方:讓片中兄弟們這樣「坦白揭露」,是不是有消費/剝削他們的嫌疑?

導演的答辯/說明是這樣的:

有一點我十分同意,作為紀錄片工作者,我們時時得用放大鏡檢視自身的動機,因為攝影機的權力位置是很危險的,它讓紀錄者自以為有權使用這個位置。這種自省是基本要求。

其次,片中被拍攝的人們極度聰明。您知道我拍的都是兄弟和他們身邊的人,最年輕的也在道上帶小弟了。在道上混不容易啊,要出入監所,要在法律邊緣做生意,沒有個三兩三,早就被幹掉了。踏進他們的生活圈,你會看出他們連交談時的眼神都饒富意義。他們對權力關係是十分敏感的,因為這是他們每天要處理的事,因為這是他們的專業,因為動不動事關生死。想「剝削」他們或他們身邊的人?我不如自己捲舖蓋爬回家還快一點。


我可以理解而且絕大程度同意。理由?仔細看看片子裡看似粗線條的兄弟們吧,他們的每個眼神、每句話語、每個手勢,都不簡單的。關於這點,《怒祭戰友魂》的導演原一男是這樣描述他看似弱勢其實勢均力敵的被拍攝者:

拍攝者與被攝者之間的關係,本身就是一種摶鬥、一種對抗。


這種飽滿的張力,正是紀錄片好看的地方,也是吸引原一男、吳乙峰這類生猛的紀錄片拍攝者拿起攝影機的動力。

另外,炸寒單那段真是華麗暴烈到不行,搭著好客的音樂,好美啊!只是……,真是太短了啦!


延伸閱讀
聲音與邊緣的生活記實
炸神明 一部黑道兄弟的紀錄片
玄武堂寒單爺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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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3日 星期三

我們堅信的事實……

路克急忙轉過身,看到肯諾比閃著微光的身影就站在他後面。「班!」他低聲叫道。

他有那麼多想說的話,全一窩蜂地湧進他的腦子裡,就像大漩渦中的一艘船上翻滾著的貨物。但有一個問題迅速從這團亂麻中衝了出來。「為什麼?班!為什麼你那時不告訴我?」

這並非一個沒有實際意義的問題。「我想等你的訓練完成之後再告訴你,」班的幻影回答道,「但你卻認為沒有準備好便倉促行動也是必要的。我已警告過你,你缺乏耐心。」他的聲音一點也沒變,帶著一些責備,也帶著愛。

「可你告訴我達斯‧維德背叛和殺害了我的父親。」他剛才對尤達的抱怨現在又集中到班身上了。

班毫不抵抗地接收了這句尖刻的話語,然後再用諄諄教誨去減弱它的抱怨「你的父親——安納金被『原力』的黑暗之面所誘惑——他已不再是安納金‧天行者了,他變成了達斯‧維德。當這件事發生後,他便背叛了安納金‧天行者所信仰的一切,而曾經是你父親的那個好人也被毀滅了。因此我告訴你的是事實……從某個角度來說。」

「某個角度!」路克粗聲粗聲地嘲弄道。他感到被出賣了——就被生活,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但這裡只有班在直接承受他的憤怒。

「路克,」班耐心地說道,「你將發現許多我們堅信的事實在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我們看問題的角度。」

—《The Return of Je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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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

iPhone 黑客,我們向妳/你致敬!

殺手級的 1.1.1 更新之後,蘋果宣示了對黑客們(無論是「第三方」軟體開發者或解鎖/改機者)的立場——你們不被允許。

霎時,曾獲自由的 iPhone 全掛,瞬間躺平。

而後,從 1.1.1 降級(Downgrade)為 1.0.2 的教學投影片立刻出現,讓掛點的手機至少可以回復成還沒升級(upgrade)的狀態。而 iPhone Dev Team 也正努力趕工,朝再一次的解鎖之路邁進。

當年,蘋果公司曾經推出這則廣告,〈Think Different!〉

曾幾何時,這間公司也成為「Think Different」的對立面,朝「misfits, crazy ones」開刀了。

iPhone Hackers, We salut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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