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9日 星期六

一體至衡崩壞之防狼噴霧劑。

嗯,這個,真沒想到竟然會和社會新聞(咦?搞錯啦是娛樂新聞)扯上關係。身為苦主第二順位,奉妻懿旨還原事件始末……。

亞刃啞口無言,深思起來。不久,法師柔和地說:「亞刃,你明白嗎?一項舉動不像年輕人想的那樣,有如撿起來而丟出去的一顆石頭,要不是打中目標、就是錯過目標,然後就完畢了。一顆石子被撿起來,土地因而變輕,拿石頭的手因而變重。把石頭丟出去時,天上星辰以繞行相應。石頭打中或墜落,宇宙都因之改變。整體的均衡,仰賴每項單一行動。風、海、水、地與光的力量,以及禽獸植物都如此,一切都完好、合宜地搭配著。這一切行動都含括在『一體至衡』當中。凡舉颶風、大鯨魚的號鳴、枯葉的吹落、蚊蚋的飛移,一切行動都在整體均衡的範圍內。我們,既然身為具備力量操控世界、並相互操控的人,就必須學會按照落葉、鯨魚、風的本性去行動。我們必須學會保持那均衡。既然有智力,我們就一定不能輕舉妄動;既然有選擇,我們就一定不能輕率妄行。雖然我擁有懲罰或獎賞的力量,但吾何許人也,怎可隨意把玩他人命運?」

—《地海彼岸》‧娥蘇拉‧K‧勒瑰恩


開場的橙草唱了幾首歌之後,雖然聽的很是開心,但想到長夜漫漫(結果真是出乎意料的漫長),決定先找地方坐一會兒。回頭一看,後頭密密麻麻排滿人的階梯顯然是沒指望了。所以,我們挪到面向舞台的左邊的牆,那兒人口密度低了許多,有人坐著抽煙,雖然。

剛安頓好,台上克拉克領軍的橙草依然火力四射,我拿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事情就發生了。

在眼角餘光裡,妻從地上悍然竄起,狂K一名身旁有女伴的男子。我納悶著踏前一步想拉住她,瞬間,覺得鼻腔裡有火‧苗‧竄‧起。不誇張,我真的有股錯覺,覺得自己「聞」到起火了,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防狼噴霧劑。眼看那名男子帶著女伴往外走,我轉頭想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開口吸氣,整個上呼吸道像是被火燒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好拖著妻往外走,一路聽見周圍傳來陣陣議論,門口賣煙的辣妹開始咳嗽,而台上的橙草還在唱著……。(好賣力啊)

出了表演場地,看著人潮從我們身後湧出,妻怒不可遏的解釋事情源由:原來剛剛她靠牆坐著,正好看見那名男子面朝舞台,卻反手握著防狼噴霧劑,往牆噴了好幾下。在密閉空間裡搞這種惡作劇(她覺得是這樣)真是居心剖測,所以她才狠打他一頓,而他身旁的女伴似乎搞不太清楚狀況,還不停的安慰他。

這麼說,我是從原爆點走出來的啊……。

不過仔細想想,那男子若是為了惡作劇砸場,似乎有點不太俐落,早有預謀的話,也不至於被妻逮到飽以亂拳。噴防狼噴霧劑的動機好像有點模糊,感覺像一個謎題,揭露了大半,但缺了一條線索。

一面想著,一面看現場的混亂逐漸被控制住,人散的差不多了,工作人員宣布重新排隊入場。我們倆失去排隊的興致,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有工作人員來詢問,我們也據實以告,於是大家同仇敵慨,盯著入場的人潮,(徒勞無功地)想把肇事者認出來。

過了一會兒,有兩名女子也加入談話,補上了整個謎題缺的線索:原來,她們兩人最初也在牆邊,發現那名男子一直對牆邊抽煙的人怒目而視,她們偶爾被目光波及,怕遭池魚之殃,所以避到其他位置,然後,我和妻移了過來,然後,事情發生了……。

這樣,就合理了。我的猜想:該(帶著女伴的)豬頭站在面向舞台的左側位置,他的背後(即牆邊)有人抽煙,他顯然厭惡傳來的煙味,或許沒有勇氣當面理論,所以拿了女伴的防狼噴霧劑,想還以顏色。一噴之下災情慘重,妻受了池魚之殃不說,所有人都因此掃興。

現場大家大致同意這樣的推測,我們繼續認人,可還是一無所獲。兩位小姐當初在他後頭拍了些照片,所以借了工作人員的 NB 試圖找出他的特徵,但似乎光線太暗,當場也沒有影像處理工具,只得作罷。我們在外頭隱約聽到張懸的聲音,心想大概是在台上跟大家說明事件始末,但完全聽不到內容,所以也不知道說的跟事實有些出入……。

然後,我和妻入了場,表演開始,苦情的克拉克繼續開唱。

好了,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部分。最後,給宅宅們兩點忠告:

有些 Live house/Pub 就是會有人抽煙,要追星就請試著尊重表演場地的特性及其文化脈絡。我不喜歡煙味,但不能想像,沒有了煙霧的這牆或地下社會或……將是什麼模樣。況且,人家已經犧牲視野躲在牆邊抽煙了,不喜歡大可移駕至場地的其他區塊,空氣較好,角度也較優。

舉世諸島大法師是睿智的,使用女友的防狼噴霧劑前,請先想像一下會有什麼結果。破壞一體至衡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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