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9日 星期六

橙草、薄荷葉、張懸,這牆的狂歡。

年末,我和妻去這牆,跨年。



開場的是橙草很熱血,吉他、貝斯、鼓,回歸基本的三件式,織就綿密音牆迷離夢幻。其中還穿插一首和薄荷葉的小倩合作的歌。小倩一上台,我和妻齊聲驚呼,原來排隊進場時,坐在吧台喝著調酒(原來,這款酒是有名目的,供小倩演出時專用的「JJ特調」)的女子就是她。接著,就發生了不幸的防狼噴霧劑事件,可惜了橙草剛熱起的場子。

然後是薄荷葉,跟著自己的團,小倩展現截然不同的面貌,一身 Buling Buling 風,力道十足的 vocal,很有情緒的吉他,搭著其他團員,領著整場的人往狂暴又迷離的漩渦而去。

而整場的意外之喜,非 Joanna 莫屬了。從沒聽過這樣的歌手,聲音的表情清晰強烈到這種程度,讓人錯以為是在聽音樂劇,性感至極。



最後,張懸,依舊誠懇、熱切、誨人不倦。

謝謝你們。既光明又黑暗的 2007,再見。

新年快樂

延伸閱讀
張懸歌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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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體至衡崩壞之防狼噴霧劑。

嗯,這個,真沒想到竟然會和社會新聞(咦?搞錯啦是娛樂新聞)扯上關係。身為苦主第二順位,奉妻懿旨還原事件始末……。

亞刃啞口無言,深思起來。不久,法師柔和地說:「亞刃,你明白嗎?一項舉動不像年輕人想的那樣,有如撿起來而丟出去的一顆石頭,要不是打中目標、就是錯過目標,然後就完畢了。一顆石子被撿起來,土地因而變輕,拿石頭的手因而變重。把石頭丟出去時,天上星辰以繞行相應。石頭打中或墜落,宇宙都因之改變。整體的均衡,仰賴每項單一行動。風、海、水、地與光的力量,以及禽獸植物都如此,一切都完好、合宜地搭配著。這一切行動都含括在『一體至衡』當中。凡舉颶風、大鯨魚的號鳴、枯葉的吹落、蚊蚋的飛移,一切行動都在整體均衡的範圍內。我們,既然身為具備力量操控世界、並相互操控的人,就必須學會按照落葉、鯨魚、風的本性去行動。我們必須學會保持那均衡。既然有智力,我們就一定不能輕舉妄動;既然有選擇,我們就一定不能輕率妄行。雖然我擁有懲罰或獎賞的力量,但吾何許人也,怎可隨意把玩他人命運?」

—《地海彼岸》‧娥蘇拉‧K‧勒瑰恩


開場的橙草唱了幾首歌之後,雖然聽的很是開心,但想到長夜漫漫(結果真是出乎意料的漫長),決定先找地方坐一會兒。回頭一看,後頭密密麻麻排滿人的階梯顯然是沒指望了。所以,我們挪到面向舞台的左邊的牆,那兒人口密度低了許多,有人坐著抽煙,雖然。

剛安頓好,台上克拉克領軍的橙草依然火力四射,我拿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事情就發生了。

在眼角餘光裡,妻從地上悍然竄起,狂K一名身旁有女伴的男子。我納悶著踏前一步想拉住她,瞬間,覺得鼻腔裡有火‧苗‧竄‧起。不誇張,我真的有股錯覺,覺得自己「聞」到起火了,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防狼噴霧劑。眼看那名男子帶著女伴往外走,我轉頭想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開口吸氣,整個上呼吸道像是被火燒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好拖著妻往外走,一路聽見周圍傳來陣陣議論,門口賣煙的辣妹開始咳嗽,而台上的橙草還在唱著……。(好賣力啊)

出了表演場地,看著人潮從我們身後湧出,妻怒不可遏的解釋事情源由:原來剛剛她靠牆坐著,正好看見那名男子面朝舞台,卻反手握著防狼噴霧劑,往牆噴了好幾下。在密閉空間裡搞這種惡作劇(她覺得是這樣)真是居心剖測,所以她才狠打他一頓,而他身旁的女伴似乎搞不太清楚狀況,還不停的安慰他。

這麼說,我是從原爆點走出來的啊……。

不過仔細想想,那男子若是為了惡作劇砸場,似乎有點不太俐落,早有預謀的話,也不至於被妻逮到飽以亂拳。噴防狼噴霧劑的動機好像有點模糊,感覺像一個謎題,揭露了大半,但缺了一條線索。

一面想著,一面看現場的混亂逐漸被控制住,人散的差不多了,工作人員宣布重新排隊入場。我們倆失去排隊的興致,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有工作人員來詢問,我們也據實以告,於是大家同仇敵慨,盯著入場的人潮,(徒勞無功地)想把肇事者認出來。

過了一會兒,有兩名女子也加入談話,補上了整個謎題缺的線索:原來,她們兩人最初也在牆邊,發現那名男子一直對牆邊抽煙的人怒目而視,她們偶爾被目光波及,怕遭池魚之殃,所以避到其他位置,然後,我和妻移了過來,然後,事情發生了……。

這樣,就合理了。我的猜想:該(帶著女伴的)豬頭站在面向舞台的左側位置,他的背後(即牆邊)有人抽煙,他顯然厭惡傳來的煙味,或許沒有勇氣當面理論,所以拿了女伴的防狼噴霧劑,想還以顏色。一噴之下災情慘重,妻受了池魚之殃不說,所有人都因此掃興。

現場大家大致同意這樣的推測,我們繼續認人,可還是一無所獲。兩位小姐當初在他後頭拍了些照片,所以借了工作人員的 NB 試圖找出他的特徵,但似乎光線太暗,當場也沒有影像處理工具,只得作罷。我們在外頭隱約聽到張懸的聲音,心想大概是在台上跟大家說明事件始末,但完全聽不到內容,所以也不知道說的跟事實有些出入……。

然後,我和妻入了場,表演開始,苦情的克拉克繼續開唱。

好了,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部分。最後,給宅宅們兩點忠告:

有些 Live house/Pub 就是會有人抽煙,要追星就請試著尊重表演場地的特性及其文化脈絡。我不喜歡煙味,但不能想像,沒有了煙霧的這牆或地下社會或……將是什麼模樣。況且,人家已經犧牲視野躲在牆邊抽煙了,不喜歡大可移駕至場地的其他區塊,空氣較好,角度也較優。

舉世諸島大法師是睿智的,使用女友的防狼噴霧劑前,請先想像一下會有什麼結果。破壞一體至衡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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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1日 星期五

給寂寞星球的忠告。

薇達的部落格,寂寞星球上的 slogan,突然留意到,讀了很是憂傷。

不要再相互靠近了,毀滅是不會停止的。


早安,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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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0日 星期四

OP cafe,暫別倒數。

上週末就知道的消息了,但ㄧ直忘了(逃避?)提:OP cafe 將暫時歇業,營業至12/23,等待一年半後在竹北開新的店

晚上去了ㄧ趟,略讀了 Jedi 有趣的論文(我真佩服他的老闆敢讓他過關哪),便續讀《Monster》。眼看剩餘的日子屈指可數,這套漫畫是看不完的了。想來真是氣餒,當初是在阿寶姐的南疆天堂開始,讀沒幾本,阿寶姐受不得惡鄰居的氣,把店關了,我沒《Monster》看不打緊,連魂牽夢縈的麵疙瘩都成了絕響。如今,好不容易讀到只剩幾本,又沒得看了。

謝謝 OP,在那些低宕的日子裡,我把翅膀存在這兒,這兒曾是我的傷心咖啡店。

簡媜曾將三家書店中,印了一年仍然初版的張錯的詩集悉數買盡,引以為快的她寫著:

原諒我鹵莽啊!陌生的詩人,所有不被珍愛的人生都應該高傲地絕版!


所以,今夜,我要任性的帶走店裡最後ㄧ張的 Tizzy Bac

再見,OP c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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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生來就為了飛翔。

海牙寫林文中的《惡童》,而林文中給予回應。雖然沒有看過這支舞,但看這樣一來一往的認真對話,覺得很過癮。

在林文中的回應中,這段話用力的敲了我一下。

或許很多編舞者都比我聰明,有限的條件下,愛惜羽毛,不自找麻煩,但是我喜歡吃大碗公,吃到吐、編到瘋、跳到狂。


魔女老師在我眼中,就是如此。她編給我們跳的《六個英雄》,還有每學期全人中學的學生的成果展的演出。

我有虐待狂,真的,如果我有更好的舞者,基本上我會編的更難、更累,結果應該不會比現在好多少。他們有些人之前有銘隆的訓練,算是在台灣的舞者中,比較接近我想要的,就算換成其他團,應該也不會比較好,要多練體力就是了,我相信他們可以跳的更好,也很滿意他們目前的表現。

問題是我還沒有看過質地像我的舞者,我很希望自己能跟他們一起跳,大家一起吐,我會帶頭吐就是了,我是說真的,不過到時的慘狀可能妳無法接受。


我常常因莽撞而沒能把事情作得很完滿,但我告訴自己,不要因為愛惜羽毛,而無法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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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9日 星期三

把媽媽的手藝帶回家。

蒙秀媽見告,各位,三重青少年基地又有活動了。已經六歲的基地,在年底要辦慶生。

六年了啊……,當年在基地玩耍而相遇的朋友們,你們現在都在哪兒呢?

我想念你們,想念那些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大膽新奇的主意(雖然大多不切實際),想念那些年紀半大不小(現在應該長大啦)的孩子們,想念那些互相提醒著守住的溫柔而堅定的信念,想念那些共同經歷的美好(的戰役)。

我呢,我在這兒,陪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和她們一起迎向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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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學光劍嗎?

才剛開始慢跑,就看到南宮博士引介LA Jedi。這群人迷 STAR WARS 就算了,他們還不只在家裡宅,而是出門在陽光下一起運動;一起運動也罷,他們運動的項目竟然是:光劍。



現實世界裡的光劍訓練顯然政治正確許多,成員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嗯,Jedi 和 Sith 也能拋棄對立(仇恨?)共處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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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跑人生伊始。

昨晚下班前讀酪梨壽司寫的慢跑系列,勾起了幾則昔日的回憶。

彼時在感情上幼稚偏執,那年冬末春初,我輕率而任性地斬斷愛戀,而後,又受突如其來的遺憾擊潰。在悲傷、罪惡感、自我厭惡中沈淪,陷入低潮無能自拔。結果,我開始慢跑。那段日子似乎證明了,肉體的鍛鍊有助於心靈的復健

再遠一點呢……?我們猶青春,為聯考砥礪(或消磨?)著志氣。當時的除了與其他強者競逐考場上的桂冠,還不曾洩漏身為詩人族裔的痕跡,在那最後一段苦悶的日子裡,在沒有伴打排球的時候,我常見他獨自一人在日光消逝的操場,沈默而堅持,一圈又一圈的跑著。

所以,今晨,家裡的女性同胞皆沈睡之際,鬧鐘一響我即起身出門,半刻都不敢停留——誰知道一停留,我薄弱的意志能否抵抗被窩的溫柔召喚。(默,想必是不能

結果,跑了半小時,我的呼吸就亂成一團,頭被冷風吹得發疼,宣告投降。(抖,上班途中,才從車上的溫度計發現今天比昨天冷了至少五度)

買了早餐回家,屋內的人依舊沈睡。淋浴到一半,小夜醒來,咚咚咚的敲門。我說,「我在洗澡喔」。她乖巧的候著,之後饒有興致的看我吹乾頭髮。然後,我們吃早餐,等著三人組起床。

那麼,明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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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

我為你們掉淚。

連鎖信總讓人又恨又愛。愛的是,有人還是在乎你這個人,還是願意,聯繫你。

今早很溫暖的被聯繫了,可惜,是讓人想回信的那種。

朋友應該是先收到這封在網路上廣泛流傳的連鎖信

看了都快掉淚~< 商業周刊>
6月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月
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
看了這篇報導(如信件所附pps 檔)真的很沈重,
對目前的整個大環境當真是無言以對。
< 商業周刊 > 報導:6月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

我們的下一代該何去何從?

2006年6月韓國政府決定開放引進台灣勞工,從事非技術性勞力工作。資格要求大學以上畢業薪資18,000新台幣,不含雇主保證金及人力公司仲介費,規定到韓國三個月後沒有不良紀錄才能受到韓國「勞工法」保障。本期商業周刊報導「80對800的戰爭」,韓國政府在每位小學生上投資教育金費美金800元,台灣只花了80元,80對800可能就是台灣下一代對全球的競爭力了。


然後,加上了他的解讀,一方面提醒媒體的態度有問題,一方面提醒大家關注社會議題,不要平時冷漠以對,事到臨頭才開始熱血。

雖然對媒體唱衰政府政策已經彈性疲乏到麻木不仁的程度,
看到這種報導還是會忍不住轉寄......

不是要打擊各位的信心,而是希望提醒大家,
當你行有餘力的時候,記得回應那些讓你有所感動的行動號召,

像是當你收到某些社會認同也有一定名聲之機構的募款或義工召集時,
你的反應是什麼?

只是很可惜現在的各種雜誌大都是負面報導而沒有具體對應措施,
讓普羅大眾想要貢獻己力做點事情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出口......


我同意他的看法,但真覺得他的消息來源有問題,所以,我回信了。

以前教育團體上草山捍衛教科文預算,或是之前政黨輪替要求新政府兌現政見保住教科文預算下限,或是「課多少補多少」會排擠教育預算(還不如不要課)時……,不僅廣大教師群體無聲無息,社會大眾更是冷漠無比。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抱怨政府抱怨民代,怎麼都沒有人抱怨自己呢。

而且,南韓的情況恐怕不如表面上風光,不僅「引進台勞」的新聞疑似製造出來的經濟更有崩盤的可能



嗯,為了確認新聞的真實性,我 google 了一下:所有提及「商業週刊」和「 6月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的,內容都是商週的〈80對800的戰爭〉,而〈80對800的戰爭〉內文完全沒有提到6月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的字眼。這明顯是一則腳尾飯事件的翻版,把「商業週刊」和「6月韓國政府開放引進台灣勞工」兩個名詞綁在一起,再附上商業週刊一則教育資源分配的報導(80對800的戰爭),以及一則捏造的偽新聞(2006年6月韓國政府決定開放引進台灣勞工,從事非技術性勞力工作……),和一則流眼淚的偽感想,攪和一番,魚目混珠。

隨著政黨/媒體的炒作起舞,幾年前該憂不憂,現在才在為虛幻的議題憂心,這些快掉淚的朋友們,我已經掉淚了——我為你們掉淚。

惡靈退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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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的救贖。

酪梨壽司寫文有種王文華式的喜感,這幾天開始看她的部落格,頗能解悶。她在〈苦命上班族一定要會的歡樂帶動唱〉提到日劇《働きマン》,中文譯做《工作狂》,菅野美穗飾演新聞週刊編輯,只要進入「工作狂模式」,立刻就忘了自己的女性身份,能以平常三倍的效率工作,被同事稱為工作狂。



《工作狂》在每集片尾,都會穿插一段三十秒左右的「働きマン音頭」,由搞笑編舞家パパイヤ鈴木(Papaya Suzuki)領軍的西裝歐吉桑舞群,環繞一名劇中要角,在辦公室不同角落翩翩起舞,歌曲則由一人主唱,數人合音。在日本,這種由單人領唱、眾人喲喝的傳統歌曲,稱作「音頭」。


我離工作狂很遠,但……這麼歡樂的片子頗適合小夜今晚享用。



働きマン音頭
主唱:働木満(藝名「はたらき・みつる」取自「働きマン」諧音,真實身份是劇中飾演副主編的沢村一樹)  
詞:働きマン音頭制作委員会  
曲:加藤裕介
編舞:パパイヤ鈴木

中譯歌詞
第一 人都得比別人更努力工作
第二 不要抱怨
第三 都為了將來
第四 為了這個世界
第五 永遠都如此
今天也是工作工作 還是工作 盡全力去做
勇渡波濤 翻山越嶺 衝吧!工作狂

第六 明知很勉強還是得工作
第七 光會哭沒有用
第八 要有幹勁
第九 有毅力
能到第十 就差不多上軌道了
今天也是工作工作 還是工作 都是為了明天
即使未來佈滿荊棘 也不過如此 前進吧!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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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習藝如修行。

蔡說:『我想起你曾對我講的,這一技之長,走到哪裡都餓不死,我只要一把剪刀,就可以遊走天下,到哪裡都成家。』


小黛溫暖地寫她的朋友,蔡。

蔡是從Jule的沙龍出身的,十五年前從那裡修行,Jule自己學習美髮過程像苦行僧,對於帶人的嚴格更是了得,學徒每天早上要洗兩顆老闆娘的頭、禮儀應對要得體,客人的茶水雜誌不能冷落,薪資低廉,工作量大,白天要練習髮藝,下班與假日Jule也會帶著他們去國家劇院欣賞藝術,每一兩年安排去日本或歐洲見習,我沒見過有人是這樣帶學徒,能吃這種苦的人也不多,而蔡就是從這種機制出身的人。


讀著,我在螢幕前有些震動。

刻苦,自在,瀟灑,鍛鍊自身的技藝,並施展於世間,安身立命。多麼像《地海》中格得的風格。

雖是殘念,但,好想好好剪個髮啊,繼續留長或剪短都好。

看看,這更有意思了:小黛和蔡有了個計畫,義剪

今年的秋天,蔡問我,"我還能做點什麼的時候",我們起了一個可愛又美妙的計畫。也就是說,在之後,每個年度,也許選一些日子去義剪,無論是怎樣的團體或是環境,只要對方提出這樣的需求,他們把自己頭洗乾淨,我們這把設計師的剪刀就到那裡服務一天,不收費。當作是自己給自己的禮物一樣。

我們對這個提議都感到很興奮,並也不想弄得很複雜,這個世界已經太紛亂,不需要想給,還要找各種配套,弄足宣傳報告卻仍互動不到心靈,所以說,有需要的團體,或許也可以跟我聯繫,我們量力而為,不刻意,也不會勉強自己。


願意結緣的團體(唔……三重青少年館?),或許可以和小黛聯絡,或是直接與蔡的 The Salon 聯繫。

延伸閱讀
台北美髮沙龍的Jule
美髮沙龍者‧蔡
蔡-The Salon,再見2007
陳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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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的計算方式。

我後來想了一想,對很多沒經驗的人來說,都會覺得自己要怎麼樣樽節成本,所以一定要花最少的成本來開發軟體。

對於一家網路公司來說,這是一個完全不正確的想法。

我會建議,你應該要從如果這個軟體晚一天上市,你晚一天完成,會需要多燒多少錢的角度來思考。

我自己很久以前就算過了,這該用公司一天營運的成本來計算。對一家網路公司來說,晚一天launch,就會多燒一天的錢,如果晚一天完成,你就是要多付一整家公司一天的薪水,房租,水電,勞健保,電話費...還要生出一些沒必要的工作給這些已經請進門的員工去做。

所以每次我看到很多公司節省一些看得到的小錢,卻完全沒考慮到投進去的成本是與日俱增的狀況,都會覺得還蠻好笑的。你在這部份節省掉的成本,其實是會在隱形的地方要你用十倍百倍吐出來。只是說,為什麼好像大家都視而不見,我就不知道了。
〈收尾巴?!這應該還沒開始吧!〉‧獨孤木


這是一串小論戰的部分場景。

單獨挑這段出來,是在除去這串小論戰的脈絡之下(意思就是,對我來說,這場論戰的內容不是重點),我對這段文字特別有感覺,心有戚戚焉。

各位老闆們,用製造業/硬體的觀點做軟體業/網路業的決策,是不聰明的。

(這篇記得有點掙扎,真不愛把工作相關的牢騷記在這兒啊。)

延伸閱讀
做網站的人,「收尾巴」為何重要?
作網站不只是外包廠商的事
收尾巴?!這應該還沒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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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1日 星期二

惡靈退散!

卡爾維諾寫著,「生靈的地獄,不是一個即將來臨的地方;如果真有一個地獄,它已經在這兒存在了,那是我們每天生活其間的地獄,是我們聚在一起形成的地獄。」

不相信麼?看著。

2006年5月的一天下午,我正忙著趕寫書稿,有一位自稱是「中天新聞」的記者打電話來要訪問我,請我以韓國問題專家的立場來評論「韓國將引進台灣勞工」的新聞。

我當時的直覺反應是,「請告訴我,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是我們今天收到的外電報導。」「請問是哪一家外電?」「讓我查一下……。」然後支支吾吾沒說出來。「我每天看韓國的新聞,但怎麼沒有看到這一則新聞呢?」「喔,是嗎?……那你能接受我們訪問談一談嗎?」「沒有的事情,要怎麼談?又要我怎麼評論?」我當下就拒絕了。

當天晚上我還特別留意了中天電視,並沒有播出這樣的新聞。幾天之後,網路上出現了,是引用「中廣」的報導。然後,這一條假新聞就在網路上被無限轉傳。大家利用電子信件大肆傳播,以訛傳訛。後來各路名嘴又在談話性節目擴大渲染,以這條假新聞痛批民進黨政府執政無能,讓民生凋敝,失業率攀高,所以只好到韓國去當外勞。
〈韓國經濟真的很危險!〉‧朱立熙


沒有人規定沒研究計畫,做研究就違法。無名在交大時期是免費提供社會大眾,和台大PTT相同,怎麼會是濫用?
〈無名小站的爭議〉‧林一平


教育部主任秘書莊國榮昨天上午又發驚人之語,他表示,德國女性友人曾問他,「馬英九這麼娘,不太像男人,這麼乖的政治人物,怎麼會受到台灣女性的歡迎?」他還說,郝龍斌和蔣介石緊緊擁抱在一起,這樣很像gay(同志)。
〈莊國榮:馬英九很娘 郝龍斌像gay〉


吳乃德認為藍綠都忽視了轉型正義的文化價值,他舉國民黨陸續公布民進黨幾位高層與親綠名嘴的「入黨紀錄」為例,這個行為反映出國民黨對它過去作為仍不覺得有錯,就好像性侵害者還公布受害者照片一樣,完全沒有是非;而民進黨高層的反應,有人說是為了工作、有人說是為了升遷、出國等,其實他們大可誠實面對年輕時代的經歷,讓這個事件成為社會反省的教材。
〈吳乃德:缺反省 轉型正義像過街老鼠〉


6. 說到這個,簡體版拙作內文凡提到中央級機構、官職、或是牽涉國號國體者,一律得加引號,例如"蔣總統"、被迫"退出"聯合國、"邦交國"、"中正紀念堂"、"教育部"......,其實這些引號,並不構成大陸讀者閱讀理解的阻礙,只是時時提醒著你:「規矩,聽話」。

凡此種種,都讓我想起中學時代,解嚴之前,寫週記提到「民進黨」一律要加引號,否則老師會替你加上去,中時聯合兩大報也都加了好一陣子的引號,中央日報、青年戰士報則更進一步稱其為「民×黨」或「×進黨」。更早一些的年代,報上提到中共領導人,一律要在姓名之間加上「匪」字,如「毛匪澤東」、「華匪國鋒」、「鄧匪小平」,例外的是江青女士,有專門稱號為「毛婆江青」。稱呼對岸中央級官銜或行政區,則一律加「偽」字和引號:偽「國務院」、偽「市長」、廣西壯族「自治區」等等,給人家的官職和地名加長了不少。當年五星紅旗是絕對不可以被「復興基地」老百姓看到的,香港主權移交拍板、中英條約簽訂那會兒,《時代》雜誌跨頁登了雙方代表簽約的照片,長桌上一邊是米字旗、一邊是五星紅旗,結果台灣賣的那期雜誌,凡五星旗那半邊,都用簽字筆塗黑了。想想當年他們得拿簽字筆塗掉多少面紅旗,多費事。

後來,1988年漢城奧運(還是1984年洛杉磯奧運?),電視實況轉播「中華台北」和「中國」兩隊的忘了什麼比賽,電視螢幕上顯現比數的欄位,一邊是五星旗,一邊是「中華台北」的奧運會旗,這可苦了轉播室的工作人員,得隨時盯著螢幕看,一出現五星旗的圖樣,就要趕緊在螢幕上弄個梅花圖案把它蓋掉,省得它老跑來「毒化」復興基地的同胞。但因為是現場即時轉播,那個梅花圖樣老是慢半拍,來不及準時蓋掉五星旗,結果我看那場球看得心不在焉,老在操心那朵梅花。
〈喃喃數則。〉‧honeypie


這時候,你需要的是……。



我放給小夜看,她剛開始滿臉狐疑,覺得她爹又要放一些五四三的毒害她的身心。結果……這小姑娘擺開架勢,大跳驅魔舞,嗨到不行。「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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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宅宅們,聽取開示吧!

真是了不起,我無言以對。


(其實,嗯,我了啦,是它不是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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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9日 星期日

大妹小妹,生日快樂。

意外的,我們有了個生日趴踢

在北城的美麗的阿姨寄了簡訊來,祝妳們生日快樂。

阿公阿媽遠遊歸來,見識到妳們趴趴走的本事。

生日快樂,妳們這一輩子唯一沒意識到、唯一不會唱生日快樂歌的生日。

另及,Keroro 你也要快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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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再來!

歷經多年纏訟的蘇建和案,今年六月再更一審判處三名被告死刑,全案經上訴,最高法院於十一月初發回高等法院更審,將在明天下午開庭。除了三名被告蘇建和、莊林勳、劉秉郎將出庭,人權團體也會在開庭前於法院外進行聲援行動。
—〈蘇建和等三人死囚案再更二審 高院明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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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日 星期六

全家福。

一直都沒有正常一點的全家福。直到去台中孩子們的三姨婆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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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玩一天。

Kele 將重傷痊癒後,一切正常,除了後門總是有點阻力不容易關緊,要多用些力,所以和車廠約好,今早要去調整一下。平常,有妻在車上,我向來不需注意方向,她是我的 GPS。可今天不知怎麼的,她狀況特多,在幾個關鍵路口我屢屢得到相反的答案,我們就在市區繞來又繞去,直到……。

「今天天氣真好,為什麼我們要在路上繞來繞去?」
「說的對。那,……我們去台中玩吧!」
「?!」
「可是……」
「衝了吧!」

好了,各位,這就是標準的臨時起義。大清帝國就是這樣被搞倒的。(誤)

無風無雨無驚無險無思無慮到了台中(妻又報錯交流道!),剛好中午,而且因為下一個行程是國美館,在美村路繞了半圈,帶著孩子,我們決定不要冒險搞壞不熟悉的店的氣氛。那,小義大利吧。

扛著雙人推車,上了相對來說安靜些的二樓,窗邊有節制的灑進熱情的陽光,剛睡醒的大妹小妹還在恍神,我們得以悠閒的完成上半場。然後,嗯,上主菜時,她們恢復了。快速而不失優雅(但可能有點消化不良),我們輪班解決了下半場,在小傢伙翻臉前撤離,直奔國美館

因為行程沒事先規劃,下一個行程得從現在的南屯移動到西屯,所以雖然展場(對我)的吸引力大得驚人,還是只得優先考慮大妹小妹的福祉,我們去兒童遊戲室selena 對極了,這裡真是超棒的遊樂場啊!雖然是假日,小孩有點多,大妹小妹完全是一副不知道怕生兩字怎麼寫的架勢,又走又爬玩得不亦樂乎。

含淚斬斷對展場的執念(我的天啊還有紀錄片……),匆匆離開國美館,終於聯絡上三姨,橫跨過台中市區,從爹娘車上接過小夜,一家大小到齊,我們拉大隊去三姨家。

彷彿還是我小時候去過的模樣,但也再不是當時的模樣了。三姨宿舍旁的小公園,溜冰場依舊,原先木造的溜滑梯、翹翹板換成了塑膠製的款式;闊葉木還在,而棲息著金龜子的樹不見了,據說,金龜子也少了。


為什麼我得一直推鞦韆?!


合照吧,大家!


昔日還不會走路,雙手掛在我的背上,我背著到處跑的表妹,現在成了小夜的(雖然有亞錦賽的票但是不願意蹺課去看中華隊被有著帥氣的投手的日本隊慘電的好學生的)表姨,冒著生命的危險陪姑娘玩溜滑梯。



這個厲害,我們明明檢查過是搖都搖不動的「旱」船,他們卻能玩「划船」玩了好久。孩子們的表舅創造力驚人。


假日幼稚園沒開,沙屋也鎖著,小夜玩不到沙,心有不甘。那……,玩門口的沙過過乾癮,這總可以吧!


耶!誰像誰?


小夜盯著姨丈公的魚池。寶貝,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可是,妳想想就好……,妳可別真的下去!



注意到這姑娘盯著的目標嗎?這是有故事的……。話說孩子們的阿公有一陣子忙著做作業——特有生物研究保育中心給解說志工的作業是,「把一隻毛毛蟲養成蝴蝶」。毛毛蟲長大是要吃葉子的,而且不是隨便的葉子都行,牠小傢伙挑的很。其中鳳蝶就偏好芸香科植物的葉子。這棵,就是當初毛毛蟲的吃飯傢伙。小夜看了那顆大大的果實,食指大動。大人們寵著她,於是姨丈公就動剪了。剝開之後,欸,看起來像小橘子,小夜拿了一瓣,塞進嘴裡……。各位小朋友,不要隨便塞東西進嘴裡,這顆不是小橘子,是大金桔



青木瓜的滋味。看到那個帶著刀鋒的竿子嗎?就算沒有會爬樹的猴子,靠著它,我們照樣能把三層樓高的木瓜剪下來。


晚上,我們找魔女老師吃飯,小朋友找帥到不行的喬玩。小夜沒有跟大年紀哥哥玩的經驗;而偏偏喬和小女生玩的經驗糟到不行(他表妹老是欺負他)——糟到什麼樣的程度呢?當魔女老師告訴喬,「晚上有妹妹要來找你玩喔。」天不怕地不怕打群架(群架也者,一群小朋友打他一個人)都不皺眉頭的他,瞬間一臉驚嚇。「嗯,還有……是三個妹妹喔。」我想,他應該覺得,世界末日也不外如是。

然而,當眾人飯吃到一半,小夜吵著要我帶她去店外看魚池,喬也跟了出來,默默地從魚池裡撈出小蝦,把還沾著水珠、映著銀色光暈的小可憐遞給小夜……。在那個瞬間,我想我看到小夜明亮的大眼珠送出了崇拜,而喬也溫柔的接個正著。於是,那個夜晚,喬帶著小夜,小夜領著大妹小妹,我們鬧翻了魔女老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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