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目光漫遊各個角落，過往的不甘竟全被反差似的戀棧取代。

我想我的遲疑並非全是迷惘或畏懼，大多，是不捨。

To be... or not to be?

「你希望你的兒子將來成為什麼樣的人？」北條問。

田中看著窗外，嗯啊地思索了半天說：「只要，他長大後不要和路上那些行人一樣就好了……」

「啊？什麼意思呢？」

「你看那些行人的眼神，充滿了無力感。」田中說：「孩子的眼神一直是閃耀著光芒，但是看到那些人無精打采的眼神，卻使我想到死亡，彷佛世界即將消失不見了……」田中喝光了飲料，看著杯子，不解地問：「是什麼原因，讓原本靈活的眼神成為那種無力感的樣子？」

—《聖堂教父》

我們只要把自己想成是藝術家，大部分的人都會不自在……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是藝術家……你每天每作一次選擇，就創造了一件藝術品。這只有你才創造得出來……你到世界上來的理由，是要在人世間留下永恆的印記。這就是你的真我。要尊重你創造的原動力……滿懷信心地站出來……你會發現，你的選擇跟你自己同樣的真實。更有甚者，你會發現，你的人生其實早已注定：那就是一首愉悅、感恩的詩。

所謂的煎熬即由此而來——當你必須在眾多可能性中選定唯一的一個，並以此為方向邁進。選定的結果，不只影響到你的生活，可能還包括你摯愛的人。

實在是太難了啊。

「你是想要製造出一個神嗎？」

「或許是吧。這一架次代鋼彈，只要戰士有純粹的戰鬥意志的話，它就有消除迷惘的機能。沒有迷惘的戰士，是崇高而美麗的。以某種意義而言，可以說是最接近神的一種存在。」

—《Gundam-W》

但總是，不能逃的。

許多人都想不通，為什麼有些男男女女，在其他人還一天到晚活潑有勁的時候，就未老先衰了？未老先衰，可能太過抽象。我該這麼說，有很多人在某一方面停止了學習和成長。

我們在評估原因的時候，一定要哀矜勿喜。也許是他們在生活中正好碰上了無能為力的難題。也許有件事重挫了他們的自信心或自尊心……再不然就是他們可能一向都這麼賣命，以至於忘了當初是所為何來。

我說的這些人，不管看起來有多忙，都已經停止學習，不再成長。我並不是在嘲笑這種現象。生活不容易，有時光是繼續活下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們得認清現實，大部分上班的男男女女，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欲振乏力的情況有多嚴重，也不願承認，自己覺得人生百無聊賴的感覺有多深沉……。

有個法國名作家說過：「有些人的生命之鐘在生命裡的某一刻停下來不走了。」我看過很多人只是渾渾噩噩過日子。就像棒球界強打瑜珈‧貝拉（Yogi Berra）說的：「你可以靠旁觀看出許多門道。」我深信大部分的人在生命中的任何時刻都樂於學習、成長。要是我們清楚未老先衰的危險，就可以採取一些因應措施，化解這些危險。如果你的生命之鐘還沒上緊發條，可以再把它上緊。

延伸閱讀
《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