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9日 星期五
A better world。
我又想起了這件事。
上星期五晚上——耶誕節前夕,如侯鳥般,驅車回北城。
我開了收音機,背景嘈雜的人聲,標示了這是一首 Live 演出;女歌手的聲音流洩而出,她說出了安那其的渴求,「We have to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熟悉的前奏響起,一波接著一波湧出的觀眾的歡呼聲,音符歌詞層層疊疊崩雲裂岸。
我渾身戰慄,幾乎掌不住方向盤。
她翻唱的是約翰藍儂的〈Imagine〉。她,是瑪丹娜。
延伸閱讀:
約翰藍儂的愛與和平
耶誕節裡的一張白色專輯
imagine~約翰藍儂
安那其手則
當然,安那其不是天生就安那其的。易言之,天下沒有人會從童年(或者少年)曉事開始就自明為無政府主義者的。安那其之發展,養成,定型,皆有待外在許多政治現實因素來促進,有待整個文化社會和非文化社會之啟迪。他需要經歷一些有利的衝擊精神和感情之衝擊,例如目睹一個或多個政府如何驕縱獨裁,司法者腐敗,立法者貪婪,目睹現有體制內也沒有公理,沒有正義,小圈子裡的特權份子巧取公共資源與財產,大圈子外的人民遂鋌而走險,以豪奪回應。人與人之間沒有忠誠,沒有友愛,只知鑽營,鬥爭,惟利是圖;甚至整個教育理念都以私慾的滿足為導向,諄諄誘使學生朝自我膨脹,自我彌補的方向邁進;於是學生對知識絕無敬意,對其他人乃至大自然都漠不關心。他必須曾經為這些現實痛心疾首,曾經介入對抗,然後廢然退出,才可能轉變為一個真正,完整,良好的安那其,一個無政府主義者。
這些,我想,我都經歷過,所以我真正,完整,良好。
--摘自〈大虛構時代〉。楊牧,《方向歸零》,p.174-175
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
No hell below us,
Above us only sky,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for today...
Imagine there's no countries,
It isnt hard to do,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
No religion too,
Imagine all the people
living life in peace...
Imagine no possesions,
I wonder if you can,
No need for greed or hunger,
A brotherhood of man,
Imagine all the people
Sharing all the world...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2006年12月23日 星期六
貓薄荷。
最近幾個月,最常去的咖啡店,就是貓薄荷。
一開始,是為了帶小夜去散步……。帶著小夜去師大時,我們總走小巷子,避開車水馬龍。忘了從哪天開始,路旁「長」出了這間店,小夜毫不令人意外的愛上了貓,妻愛上了蛋糕,於是,我們也就順理成章的常常流連於此。
Cozy 或仍是首選,咖啡,啤酒,昔日的美好氣味……。但貓薄荷交通方便些,(對大人小孩都)感覺親切些,手工蛋糕精彩些,鄰居(劇樂部)有意思些。
所以,只要(小夜)想看貓,(我們)就去貓薄荷。
這天很 rush,鄰桌很歡樂/聒噪,我很一個人,陪坐的阿妙很令人安慰。
有個性的店招牌。

橘子和小花。

唯一小夜摸的到,不會避開她的貓。

阿妙,靜好安穩,不離不棄。

舒服極了的沙發。

假日早午餐。

貓薄荷的鄰居,名為劇樂部的小劇場。

台北市羅斯福路二段101巷9號(捷運古亭3號出口)
(02)8369-1271
2006年12月19日 星期二
仇恨。
古希臘神話中有這樣一個小故事:一行人心中不悅,便順腳踢向路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球。不料這小東西被他這麼一踢變大了許多。此人心有不甘,便不斷踢這個越變越大的小球,結果這個小球最後變得頂天立地,嚇得此人不知所措。這時雅典娜女神出現,告訴他,這個小球叫仇恨。如果你不踢它,它本可以不礙事,但是你若刺激它,它就會不斷膨脹,不可收拾。
仇恨!這就是仇恨!
這本就是種除了報復外,絕沒有任何方法能淡忘的感情,有時甚至比愛更強烈了。
報復是不是真的能使人忘記所有的痛苦和仇恨?
已經被毀滅了的一切,是不是能因報復而重生?
世上有了人類時,就有了愛。
有了愛,就有了仇恨。
這問題遠古時就存在,而且還要永遠存在下去,直到人類被毀滅為止。
——古龍‧七種武器
Love grew out of hatred as the tree's crown, spreading triumphantly in the purest sunlight, yet having, in its high and sunny realm, the same aims -- victory, aggrandizement, temptation -- which hatred pursued by digging its roots ever deeper into all that was profound and evil.
那生長於復仇之樹的愛猶如樹冠,凱旋之冠,愈益將自身延展到最純明陽光之中,就彷彿進入光亮與至高之域追逐仇恨的種種目標——勝利、戰利品及誘惑——而相同的動力也使仇恨之根愈益貪婪深陷到深淵與惡之中。
——Friedrich Nietzsche
仇恨是什麼?
為什麼要仇恨?
仇恨如何被澆灌?
誰,在澆灌它?
好幾年以來的顏色鬥爭;前些日子小夜著迷的歌仔戲裡描述的漳泉械鬥;幾星期前看了《盧安達飯店》;這些日子陷在莫名/明的風暴中。
還是沒有答案。
延伸閱讀:
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
盧安達飯店
島嶼與仇恨
「主體」的誘惑與妒恨
Friedrich Nietzsche
王昇「紀念文」:台灣的極右翼火車頭
2006年12月9日 星期六
2006年12月6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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