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廣告的經費,是募集而來的。
讀了 HOW 的〈我寧願這些都不必要發生〉。我有一種混雜著僥倖和遺憾的心情。僥倖的是,沒有機會陷進這件事;遺憾也是,沒有機會陷進這件事。我想起大妹小妹臨出生前,慈濟通知我捐骨髓,妻矛盾到難受的心情;還有,上週和朋友在高速公路上聊的話題,「理想」。論文沒寫完的,生活費不知道在哪裡的,工作暫時放下的,被父母 / 親友投以異樣不諒解眼神的,甚至丟下了自己的生活節奏,讓身邊的人難過說著「我不是反對你做這些,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這樣投入一場又一場的事件裡,我們未來的生活是不是都要如此?我們能有一個工作與生活的區分嗎?你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會不會我們到最後距離就越來越遠…」
我們面對的是不是一個結構性的問題。其實所有人都深陷其中,無力進行什麼改變。只好壓下我們的人性,依照可能出現錯誤的法律,依照一些基本的規矩做事。我們都以為我們無力了,就像負責運送猶太人進集中營的納粹軍官,他只是在做一份他自己的工作,卻從來沒想到他的工作意味著什麼。這個廣告,如果能有什麼效果,我希望能讓更多人開始想想我們到底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台灣,我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公共空間,以及參與公共事務的方式。大家都有家要養,都有一些最瑣碎的生活要過。熱血並不能保證明天會有飯可以吃,於是只好壓抑下那些可能出現的關懷,讓自己成為冷漠的一份子。
不是真的冷漠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對政治如此,對社會運動也是如此。
尤其是對社會運動,這樣的冷漠你們可以說是一種無知,但我覺得他很有道理。可能社會運動者身先士卒,希望「喚醒」這個社會,但絕大多數人不是不願意關心,而是他們從來沒有辦法用他們能瞭解的語言,聽懂這些社會議題,聽懂你們的話,知道他們能做些什麼。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困境,包括我。太多的理論,太少的生活,消失的行動。就是這樣,滑鼠搞運動。
對這樣挫折的心情,魚骨頭以〈逐漸地認出自己〉給予回應和打氣。
謝謝,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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